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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坡禅喜集(卷之五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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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觉知。堂之受施。如水涵影虽千万过。无一留者。堂以是故。创作五百大阿罗汉严净宝阁。涌地千柱。净空三成。壮丽之极。实冠南越。东坡居士见闻随喜。而说偈言。

    五百大士栖此城。南珠大贝皆东倾。众心回春栢再荣。铁林东来阁乃成。宝骨未到先通灵。赤蛇白璧珠夜明。三十袭吉谁敢争。层檐飞空俯日星。海波不摇飓无声。天风徐来韵流铃。一洗障雾冰雪清。人无南北寿且宁。

    ○荐诚禅院五百罗汉记

    熙宁十年。余方守徐州。闻河决凛渊入巨野。首灌东平。吏民恟惧不知所为。有僧应言。建策凿清冷口。道积水北入于古废河。又北东入于海。吏方持其议。言强力辩口。慨然论可。决状甚明。吏不能夺。卒以其言决之。水所入如其言。东平以安。言有力焉。众欲为请赏。言笑谢去。余固异其人。後二年移守湖州。而言自郓来。见余於宋曰。吾郓人也。少为僧。以讲为事。始钱公子飞使吾创精舍于郓之东阿北新桥。镇且造铁浮屠十有三级。高伯二十尺。既成。而赵公叔平请诸朝。名吾院曰荐诚。岁度僧以守之。今将造五百罗汉像于钱塘而载以归。度用钱五百万。自丞相潞公以下皆吾檀越也。余于是。益知言真有过人者。又六年。余自黄州迁于汝。过宋。而言适在焉。曰。像已成。请我记之。呜呼。士以功名为贵。然论事易。作事难。作事易。成事难。使天下士皆如言论必作。作必成者。其功名岂少哉。其可不为一言。

    ○应梦罗汉记

    元丰四年正月二十一日。余将往岐阳。宿于团封。梦一僧破面流血。若有所诉。明日。至岐亭过一庙。中有阿罗汉像。左龙右虎。仪制甚古。而面为人所坏。顾之惘然。庶几畴昔所见乎。遂载以归。完新而龛之。投于安国寺。四月八日。先妣武阳君忌日。饭僧于寺。乃记之。

    ○黄州安国寺记

    元丰二年十二月。余自吴兴守得罪。上不忍诛。以黄州团练副使使思过而自新焉。其明年二月至黄。舍舘粗定。衣食稍给。闭门却扫。收召魂魄。退伏思念。求所以自新之方。反观从来擧意动作。皆不中道。非独今之所以得罪者也。欲新其一。恐失其二。触类而求之。有不可胜悔者。于是喟然叹曰。道不足以御气。性不足以胜习。不鉏其本而耘其末。今虽改之。後必复作。盍归诚佛僧求一洗之得。城南精舍曰安国寺。有茂林修竹陂池亭榭。间一二日。輙往焚香。默坐深自省察。则物我相忘。身心皆空。求罪始所从生。而不可得。一念清净。染污自落。表里翛然。无所附丽。私窃乐之。且往而暮还者五午于此矣。寺僧曰。继连为僧。首七年得赐衣。又七年当赐号欲谢去。其徒与父老相率留。连笑曰。知足不辱。知止不殆。卒谢去。余以是愧其人。七年。余将有临汝之行。连曰。寺未有记具石。请记之。余不得辞。寺立于伪唐保大二年。始名护国。嘉佑八年。赐今名。堂宇斋阁。连皆易新之。严丽深稳。悦可人意。至者忘归。岁正月。男女万人。会庭中饮食作乐。且祠瘟神。江淮旧俗也。四月六日。汝州团练副使员外置眉山苏轼记。

    ○方丈记

    年月日。住持传法沙门惟谨重建方丈上祝天子万寿。永作神主。敛时五福。敷锡庶民。地狱天宫。同为净土。有性无性。齐成佛道。

    ○南华长老题名记

    学者以成佛为难乎。累土画沙童子戏也。皆足以成佛。以为易乎。受记得道。如菩萨大弟子皆不任问疾。是义安在。方其迷乱颠倒。流浪苦海之中。一念正中。(正中一作正真)万法皆具。及其勤苦功用。为山九仞之後。毫厘差失。千劫不复。呜呼。道固如是也。岂独佛乎。子思子曰。夫妇之不肖。可以能行焉。及其至也。虽圣人亦有所不能焉。孟子则以为。圣人之道。始于不为穿窬。而穿窬之恶。成於言不言。人未有欲为穿窬者。虽穿窬亦不欲也。自其不欲为之心而求之。则穿窬足以为圣人。可以言而不言。不可以言而言。虽贤人君子亦不能免也。因其不能免之过而遂之。则贤人君子有时而为盗。是二法者。相反而相为用。儒与释皆然。南华长老明公。其始葢学于子思孟子者。其後弃家为浮屠氏。不知者以为逃儒归佛。不知其犹儒也。南华自六祖大鉴示灭。其传法得眼者散而之四方。故南华为律寺。至吾宋天禧三年。始有诏以智度禅师普遂住持。至今明公。葢十一世矣。明公告东坡居士曰。宰官行世间法。沙门行出世间法。世间即出世间。等无有二。今宰官传受。皆有题名壁记。而沙门独无有。矧吾道塲实补佛祖处。其可不严其传。子为我记之。居士曰。诺。乃为论儒释不谋而同者以为记。

    ○观玅堂记

    不忧道人谓欢喜子曰。来我所居室。汝知之乎。沈寂湛然。无有喧争。塔然其中。死灰槁木。以异而同。我既名为观玅矣。汝其为我记之。欢喜子曰。是室云何而求我。况乎妙事了无可观。既无可观。亦无可说。欲求少分可以观者。如石女儿终无有。欲求多分可以说者。如虚空花。究竟非实。不说不观。了达无碍。超出三界。入智慧门。虽然如是置之不可执偏。强生分别。以一味语断之。无疑。譬用筌蹄以得鱼兔。及施灯烛以照丘坑获鱼兔矣。筌蹄了忘。知丘坑处。灯烛何施。今此居室。熟为玅与。萧然是非行住坐卧。饮食语默具足。众妙无不现前。览之不有。覩之不无。倐知觉知要。玅如此。当持是言普示来者入此室时作如是观。(一本作倐之)

    ○法云寺礼拜石记

    夫供养之具。最为佛事先。其法不一。他山之石。平不容垢。横展如席。愿为一座具之用。晨夕礼佛。以此归依。当敬礼无所观时。运心广博。无所不在。天上人间。以至地下。悉触智光。闻我佛修道时。刍泥巢顶沾佛。气分後。皆受报则礼佛也。其心实重有德者至是礼也。愿一拜一起无过。父母乘此愿力不堕三涂。佛力不可尽。石不可尽。愿力不可尽。三者既不可尽。二亲或生生世世亦不可尽。今对佛宣白。惟佛实照之。

    ○静常斋记

    虚而一。直而正。万物之生芸芸。此独漠然而自定。吾其命之曰静。泛而出。渺而藏。万物之逝滔滔。此独且然而不忘。吾其命之曰常。无古无今。无生无死。无终无始。无後无先。无我无人。无能无否。无离无着。无证无修。即是以观。非愚则痴。舍是以求。非病则狂。昏昏默默。了不可得。混混沌沌。茫不可论。虽有至人。亦不可闻。闻为真闻。亦不可知。知为真知。是犹在闻见之域。而不足以髣髴。况缘迹逐响。以希其至。不亦难哉。既以是为吾号。又以是为吾室则有名之累。吾何所逃。然亦赴寂之指南。而求道之鞭影乎。

    ○清风阁记

    文志大师应符居成都玉谿上。为阁曰清风。以书来求文为记。五返而益勤。余不能已。戏为浮屠语以问之。曰。符而所谓身者。汝之所寄也。而所谓阁者。汝之所以寄所寄也。身与阁。汝不得有。而名乌乎施。名将无所施。而安用记乎。虽然我为汝放心遗形而强言之。汝亦放心遗形而强听之。木生于山。水流于渊。山与渊且不得有。而人以为己有。不亦惑与。天地之相磨虚空。与有物之相推。而风於是焉生。执之而不可得也。逐之而不可及也。汝为居室而以名之。吾又为汝记之。不亦大惑与。虽然世之所谓己有而不惑者。其与是奚辨。若是而可以为有耶。则虽汝之有是风可也。虽为居室而以名之吾又为汝记之可也。非惑也。风起於苍茫之间。彷徨乎山泽激越乎城郭道路。虚徐演漾。以迅汝之轩窻栏楯幔帷。而不去也。汝隐几而观之。其亦有得乎。力生於所激。而不自为力。故不劳。形生於所遇。而不自为形。故不竆。尝试以是观之。

    东坡禅喜集(卷之五终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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